福布斯特刊：華裔芯片老總的對決，蘇姿豐想奪走黃仁勛的 AI 王冠

《AI 前哨》北京時間 6 月 1 日消息《福布斯》雜志周三為 AMD CEO 蘇姿豐 (Lisa Su) 發(fā)表特刊文章稱，她一手策劃了硅谷歷史上最重大的企業(yè)轉型之一，使得一度瀕臨破產(chǎn)的 AMD 的股價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增長了近 30 倍。接下來，她正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人工智能 (AI) 革命，想要從自己的“遠親”黃仁勛手中奪走 AI 王冠。

拯救 AMD

在加州圣克拉拉市 AMD 總部樓頂?shù)囊婚g會議室里，蘇姿豐領導著一家比“硅谷”這個詞還要古老的公司。公司外面是美國 101 號國道的延伸段，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可以看到 AMD 過去的歷史。那是一家位于森尼維爾的舊晶圓廠，AMD 曾在這里生產(chǎn)芯片。但是透過窗戶，蘇姿豐可以看到宿敵英特爾的辦公室，后者的市值 (1203 億美元) 已經(jīng)被 AMD (1535 億美元) 超越，這是 AMD 快速發(fā)展的一個里程碑。

【資料圖】

但是，這只是 AMD 最近才有的好日子。2014 年，當現(xiàn)年 53 歲的蘇姿豐出任 AMD CEO 時，這家芯片制造商正在走下坡路。當時，該公司解雇了大約四分之一的員工，其股價徘徊在 2 美元左右。AMD 前高管帕特里克?穆爾黑德 (Patrick Moorhead) 回憶道，公司當時“生不如死”。

當蘇姿豐被提拔為 AMD 一把手時，分析師稱，該公司背負著 22 億美元的債務，“不值得投資”。它的一些寶貴資產(chǎn)已經(jīng)被拆分出售。2009 年，AMD 的芯片制造工廠 (行話叫“晶圓廠”) 被剝離，這對 AMD 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杰里?桑德斯 (Jerry San-ders) 那句臭名昭著的“真正的男人有晶圓廠”的吹噓是一個打擊。2013 年，AMD 甚至不得不出售位于得州奧斯汀的公司園區(qū)，然后再租回來使用，這就是蘇姿豐目前工作的地方。

更麻煩的是，AMD 在執(zhí)行力上舉步維艱，它無法趕在截止日期前推出產(chǎn)品。那時，英特爾在低端產(chǎn)品以外的筆記本電腦市場占據(jù)主導地位，而英偉達、高通和三星則瓜分了新興的智能手機業(yè)務?！爱敃r我們的技術沒有競爭力?！碧K姿豐承認。

AMD 曾經(jīng)有過一段輝煌的時光。桑德斯在 20 世紀 80 年代初開始為 IBM 制造微處理器芯片，并在 90 年代末和 21 世紀初迎來轉折。常年處于老二的 AMD，通過制造速度超過英特爾的自主處理器，開始收獲創(chuàng)紀錄的利潤。

然而，好景不長。到 2014 年時，這段輝煌的日子早已遠去。那時，AMD 大約四分之一的員工已經(jīng)被蘇姿豐的前任羅里?里德 (Rory Read) 解雇。AMD 曾經(jīng)在如今價值 240 億美元的服務器芯片市場占據(jù)約四分之一份額，但在 2014 年這一份額減少到了 2%。

新官上任三把火

在成為 CEO 的第二天，蘇姿豐在一次全員電話會議上走到麥克風前，向沮喪的 AMD 員工發(fā)表了一番演講?！拔蚁嘈盼覀兡軌虼蛟斐鲎詈玫漠a(chǎn)品，”她回憶起當時對員工是這么說的，“你現(xiàn)在可能認為這是顯而易見的，但在當時對公司而言并非如此?！?/p>

這一鼓舞人心的口號也是她整頓 AMD 的三管齊下計劃的第一步，這個計劃是：創(chuàng)造偉大的產(chǎn)品、加深客戶信任和簡化公司?！爸蛔鲞@三件事，就是為了保持簡單，”她說，“因為如果是 5 件事或 10 件事，那就很難了?！?/p>

蘇姿豐將她的工程師們重新專注于制造擊敗英特爾的芯片上，但芯片設計師可能需要數(shù)年時間才能繪制出可行的最終藍圖。AMD 在服務器市場的份額進一步下降，降至 0.5%，但研究人員在實驗室里埋頭苦干?！爱敃r，公司經(jīng)營狀況不佳，但天哪，他們正在開發(fā)業(yè)內最令人興奮的設計，”蘇姿豐表示，“工程師的動力來自于產(chǎn)品，我喜歡把這一點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她決定優(yōu)先發(fā)展一種名為 Zen 的新芯片架構，這一決策在該架構 2017 年最終推出時取得了成功?！斑@真的很棒，”她明顯帶有自豪感地說，并補充稱 Zen 的計算速度比該公司以前的設計快 50% 以上。更重要的是，它向業(yè)界發(fā)出了 AMD 已經(jīng)渡過難關的信號。到 2020 年發(fā)布第三代 Zen 時，它在速度方面已經(jīng)成為市場的領導者。Zen 架構現(xiàn)在是 AMD 所有處理器的基礎。

隨著她的團隊引領新一代芯片的開發(fā)，蘇姿豐開始奔赴各地向厭倦了 AMD 芯片的數(shù)據(jù)中心客戶強行推銷這些芯片。即使在 AMD 沒有芯片可賣的時候，她也花了數(shù)年時間來建立關系，曾經(jīng)在得州的冰暴中開車四個多小時前勸說現(xiàn)任慧與公司 CEO 安東尼奧?內里 (Antonio Neri)。“可以這么說，我對 AMD 的上一代產(chǎn)品感到失望，”內里說，“她向我展示了她對自己需要做的事情的堅定信念?！?/p>

蘇姿豐的主要戰(zhàn)略是與科技巨頭達成新的協(xié)議，這些科技巨頭需要大量 CPU 來支持他們爆炸式增長的云業(yè)務?！皩ξ覀儊碚f，實際上有三個微處理器合作伙伴。我們有英偉達、英特爾、AMD。”谷歌云 CEO 托馬斯?庫里安 (Thomas Kurian) 表示?！爱斘壹尤牍緯r，AMD 根本不是我們生態(tài)系統(tǒng)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現(xiàn)在是我們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這是蘇姿豐的功勞?！?/p>

隨后，英特爾開始出現(xiàn)問題。由于制造延誤和蘋果決定不在 iPhone 中使用其芯片，英特爾開始走下坡路。蘇姿豐以她敏銳的眼光抓住了競爭對手的錯誤，與聯(lián)想、游戲巨頭索尼等筆記本制造商，以及云計算巨頭谷歌和亞馬遜達成了交易。去年，谷歌和亞馬遜的大型數(shù)據(jù)中心為 AMD 帶來了 60 億美元的銷售額。

從年營收來衡量，英特爾達到 630 億美元，仍然能夠讓 AMD 的 236 億美元相形見絀。但是，AMD 從硅谷鄰居那里搶走了令人垂涎的服務器芯片市場份額，并收購了半導體公司賽靈思，這些推動 AMD 的股價在蘇姿豐上任后的九年里飆升了近 30 倍。

過去九年時間里，蘇姿豐一直在對 AMD 進行超頻，就像一個玩家一樣推動處理器超越其制造商指定的極限一樣。與許多科技高管不同的是，她是一位世界級研究人員，擁有麻省理工學院電氣工程學博士學位。她將技術天賦、人際交往能力和商業(yè)頭腦獨特地結合在了一起，使她成為過去幾年標準普爾 500 指數(shù)公司中薪酬最高的 CEO 之一，2022 年的總薪酬為 3020 萬美元。這些年來，她已經(jīng)積累了 7.4 億美元的財富，主要依靠的是 AMD 股票，這使她登上了《福布斯》美國年度最富有女商人排行榜的第 34 位。微軟首席產(chǎn)品官帕諾斯?帕奈 (Panos Panay) 曾驚嘆道：“她說干就干，成績斐然?！?014 年，帕奈第一次見到蘇姿豐，當時她正在啟動 AMD 的轉型。

去年 2 月，當 AMD 的市值首次超過英特爾時，該公司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現(xiàn)年 86 歲的桑德斯欣喜若狂?！拔医o我認識的每個人都打了電話！”他說，“我欣喜若狂。只可惜安迪?格魯夫 (Andy Grove) 不在了，否則我可以說句’哈哈，明白了！’”格魯夫是英特爾前傳奇 CEO，在 2016 年去世。

華裔 CEO 成長史

1969 年，蘇姿豐出生于臺灣地區(qū)臺南，父親是數(shù)學家，母親曾是簿記員后來成為企業(yè)家。同年，桑德斯創(chuàng)立了 AMD。她的家人在她 3 歲時移民到紐約市。她選擇了麻省理工學院的電氣工程專業(yè)，因為這似乎是最難的專業(yè)。當時負責麻省理工學院納米結構實驗室的漢克?史密斯 (Hank Smith) 說，作為一個在技術上如此有天賦的人，她也很善于與人相處，當同學之間發(fā)生分歧時，她會扮演維和人員的角色。

當聽到別人說她是一個善于交際的人，蘇姿豐笑了。她開玩笑地說：“嗯，那是和麻省理工學院的其他人相比。我認為沒有人會說我是一個外向的人，但溝通是我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德州儀器公司短暫工作后，蘇姿豐在 1995 年被 IBM 聘為研究員，在那里協(xié)助設計了使用銅電路而不是傳統(tǒng)鋁電路的半導體芯片，使得芯片的運行速度提高了 20%。IBM 高層迅速發(fā)現(xiàn)了她的才華。1999 年，也就是銅電路技術推出一年后，IBM 時任 CEO 路易斯?郭士納 (Louis Gerstner) 讓她擔任他的技術助手。郭士納后來在他 20 年來接受的第一次采訪中表示，一開始他還擔心蘇姿豐對于這份工作來說太年輕了，但他的疑慮很快消除了。“蘇姿豐證明自己是我辦公室里最杰出的員工之一。她不按常規(guī)行事，她的整個職業(yè)生涯都在打破常規(guī)?！惫考{說道。

正是這個任命，讓蘇姿豐有機會在 IBM 近距離觀察了一次現(xiàn)在可以成為經(jīng)典商學院案例的企業(yè)轉型，這種轉型部分是通過利用公司的規(guī)模，并創(chuàng)造一種致力于客戶的文化來實現(xiàn)的。在他近九年的任期內，郭士納讓停滯不前的 IBM 市值增長了近六倍。蘇姿豐還有機會參與交易，幫助 IBM 與索尼、東芝在 2001 年簽署了一項聯(lián)合協(xié)議，將 IBM 的芯片用于索尼的 PS3。

一開始，她有時會擔心自己沒有資格與商界重量級人物坐在一起，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通過吃苦頭而換來的技術敏銳度為她在執(zhí)行層面上帶來了優(yōu)勢?！拔铱吹铰槭±砉W院的博士要被哈佛商學院的 MBA 管，我認為這毫無道理?！彼?2017 年在母校發(fā)表的畢業(yè)演講中說道，她的名字如今鑲嵌在該校的納米技術實驗室上。

2011 年底，時任 AMD 董事會成員的尼克?多諾弗里奧 (Nick Donofrio) 給蘇姿豐打來電話。他們在 IBM 時相識，當時蘇姿豐已經(jīng)是奧斯汀芯片制造商 Freescale (現(xiàn)在是 NXP 半導體的一部分) 的高級副總裁。兩人一起共進晚餐。在品嘗著一瓶布魯內洛跑萄酒同時，多諾弗里奧邀請?zhí)K姿豐來 AMD 擔任高管：這是一個機會，不僅要追求漸進式改進，還要重新發(fā)明和創(chuàng)新，并且 AMD 也有足夠的資源來實現(xiàn)這一目標。

幾天后，蘇姿豐接受了 AMD 全球業(yè)務部的高級副總裁職位。兩年后，她成為該公司的 CEO，成為首位主要半導體公司的女性 CEO。

“我曾經(jīng)走進一個有大約 25 個人的房間，也許我是唯一的女性，”她回憶起自己早期從事工程業(yè)務的日子，“我對年輕女性工程師充滿熱情，希望把她們留在工程領域。”

當蘇姿豐剛接手 AMD 時，她曾飛到比佛利山莊，親自請 AMD 創(chuàng)始人桑德斯與她的團隊交談。桑德斯說，他被蘇姿豐的邀請感動了，但拒絕了?！艾F(xiàn)在這不是我的團隊了。這是你的團隊?！彼貞浾f。不過，作為曾經(jīng)的銷售人員，他也提出一個條件：一旦 AMD 實現(xiàn)兩年盈利，他就會去拜訪。2019 年，恰逢 AMD 成立 50 周年時，桑德斯兌現(xiàn)了這一承諾。

半導體大佬馬克?佩珀馬斯特 (Mark Papermaster) 曾在蘋果領導 iPhone 和 iPod 工程團隊，他幾乎與蘇姿豐同時加入 AMD，一直在密切關注著 AMD 在蘇姿豐領導下的驚人復興。在蘋果期間，佩伯馬斯特曾與另一位杰出的轉型藝術家史蒂夫?喬布斯 (Steve Jobs) 合作，后者帶領蘋果走出了災難，并將其引領到成為全球最有價值公司的道路上。佩伯馬斯特表示：“在很多方面，蘇姿豐面臨的任務更加艱巨。當你不是創(chuàng)始人時，你必須建立自己的信譽和愿景，并與整個公司、客戶和投資者一起前進。”

蘇姿豐在 AMD 的成功激勵著年輕工程師，讓她成為投資者的英雄。這也讓她成為了一個表情包。幾年前，一個 8 位動畫在推特上瘋傳。在這個動畫里，蘇姿豐使用 AMD 的 Ryzen 芯片變成超級英雄或從她的眼睛里發(fā)射激光。在她辦公室的架子上，有一個穿著橙紅色盔甲、戴著頭盔的小雕像，這是 E3 游戲大會上一位粉絲送給她的禮物?！斑@可能是我職業(yè)生涯中最有趣的時刻之一?！碧K姿豐表示。她說，自己雖然是推特和 Reddit 的忠實用戶，但并不“熱衷于表情包”，“這不是我的菜”。

AI 芯片統(tǒng)治者：英偉達

現(xiàn)在，隨著 AI 主流化引發(fā)了行業(yè)對機器學習背后的硅芯片的需求，蘇姿豐面臨著一個對其遺產(chǎn)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機遇和一個艱巨的挑戰(zhàn)：AMD 能否生產(chǎn)出一款足夠強大的芯片，打破英偉達在生成式 AI 處理器領域的幾乎壟斷局面？“如果你展望未來五年，你會看到 AMD 的每款產(chǎn)品都有 AI 的影子，它將成為最大的增長驅動因素?！碧K姿豐這么說。

不過，與三年來收入下降 12% 至 631 億美元的英特爾不同，英偉達似乎成為了業(yè)內的佼佼者。它的圖形處理器 (GPU) 除了在《賽博朋克 2077》等游戲中呈現(xiàn)出令人驚嘆的圖像外，還成為 OpenAI 等 AI 公司的首選引擎。OpenAI 的 ChatGPT 聊天機器人在回答問題和命令時，能夠給出令人驚訝的人性化回答，既讓公眾感到高興，又感到不安。

這些所謂的大語言模型實際上只是令人驚嘆的小把戲，但它們是 AI 變革的開場表演。比爾?蓋茨 (Bill Gates) 等大人物表示，AI 變革將與互聯(lián)網(wǎng)的興起一樣重要。市面上對于驅動這些大模型的 GPU 已經(jīng)擁有了巨大需求。至少有一家研究公司預測，在未來十年內，GPU 制造商將能夠賺上 4000 億美元。但是現(xiàn)在，真的能夠生產(chǎn)這種 GPU 的只有一個。“AI 等于英偉達，”研究公司 Forrester 分析師格倫?奧唐奈爾 (Glenn O’Donnell) 表示，“英偉達的地位已經(jīng)非常鞏固，AMD 必須真正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克服這一挑戰(zhàn)?！?/p>

與此同時，英特爾的陰影仍然籠罩在 101 號國道，即使這個 PC 芯片鼻祖面臨著進一步生產(chǎn)延遲、芯片缺陷和領導層變動。AMD 高管福雷斯特?諾羅德 (Forrest Norrod) 表示：“AMD 有很多優(yōu)點，但糟糕的是，我們有兩個世界級的競爭對手?！彼鴰椭鳡柦⒘藘r值約 100 億美元 (2014 年收入) 的數(shù)據(jù)中心業(yè)務，部分依靠的就是 AMD 的芯片。他表示，AMD 從不認為這家主要對手會讓問題久拖不決，“我們總是認為英特爾會解決這個問題”。

“遠親”黃仁勛

蘇姿豐讓 AMD 重生，并為其注入活力，她專注于確保 AMD 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擁有自己的未來。在她努力重建業(yè)務的同時，英偉達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兼 CEO 黃仁勛 (Jensen Huang) 也在努力工作，讓自己的公司成為 AI 算力的必選供應商。

《福布斯》稱，黃仁勛是蘇姿豐的遠房親戚。之前也有報道稱，黃仁勛也出生于臺南。蘇姿豐的外公和黃仁勛的媽媽是兄妹，蘇姿豐還得叫黃仁勛一聲“表舅”。不過，蘇姿豐在 2018 年的一次采訪中否認兩人有親戚關系。

黃仁勛認為，出售芯片來支持 Chat-GPT 等 AI 工具的業(yè)務是一個金礦。AI 芯片需求已經(jīng)將英偉達的股價推至接近歷史高點的水平，預期市盈率約為 64 倍，幾乎是 AMD 的兩倍。投行伯恩斯坦分析師斯泰西?拉斯岡 (Stacy Rasgon) 表示：“這就是投資者關注 AMD 的原因：因為他們想要廉價版的英偉達。也許市場太大了，他們不需要競爭?！?/p>

但是，蘇姿豐打算好了。她希望通過押注年度芯片升級來提升 AMD 的地位，與英偉達聚焦 AI 的 H100 GPU 一較高下。在她的領導下，AMD 研發(fā)支出增長了近四倍，達到 50 億美元，這幾乎相當于她接手 AMD 時公司的全部收入。

美國田納西州橡樹嶺國家實驗室的一臺新超級計算機就是蘇姿豐的一個激情項目。它在 2022 年完成建造，成為了當時世界上最快的超級計算機。這臺突破性機器的處理能力至少為每秒一百億億次計算，是對 AMDAI 芯片能力的一次展示。另外，她還推出了一個意外舉措：MI300 芯片將在今年晚些時候推出，該芯片將 CPU 和 GPU 融合在一起，以應對英偉達的新一代超級芯片。

她還一直在通過收購來對抗英偉達，比如她在 2022 年以 488 億美元收購了賽靈思，后者生產(chǎn)可編程處理器，有助于加快視頻壓縮等任務的速度。作為交易的一部分，賽靈思前 CEO 彭明博 (Victor Peng) 成為 AMD 總裁兼 AI 戰(zhàn)略負責人。

除英偉達外，AMD 還面臨其他潛在威脅：AMD 的一些客戶已經(jīng)開始自研芯片，這一舉措旨在減輕他們對半導體巨頭的依賴。例如，亞馬遜在 2018 年為其 AWS 云業(yè)務設計了一款服務器芯片。谷歌花了近十年時間開發(fā)自己的 AI 芯片，也就是張量處理單元 (Tensor Processing Units)，以幫助“讀取”其街景車攝像頭捕捉到的標志名稱，并為該公司的“巴德”聊天機器人提供動力。就連 Meta 也計劃開發(fā)自己的 AI 硬件。

對于 AMD 客戶有朝一日可能成為競爭對手這一擔憂，蘇姿豐不以為然?！斑@是很自然的?！彼f，企業(yè)在尋求運營效率的同時，希望制造自己的組件。但她認為，如果沒有 AMD 幾十年來積累的技術專長，他們也只能做到這么多?！拔艺J為，我們的任何客戶都不太可能復制整個生態(tài)系統(tǒng)?！彼硎尽?/p>

在 AI 芯片市場競爭中，蘇姿豐占據(jù)了有利地位。但她深知，企業(yè)的復蘇也會很快變成衰落。“要確保公司持續(xù)存在，AMD 還有更多工作要做，”她說，“我們必須證明自己是一家優(yōu)秀的公司，我認為我們已經(jīng)做到了。再次證明自己的偉大，并為自己對世界的貢獻建立持久遺產(chǎn)，這些對我來說是一些有趣的問題?！兵P凰網(wǎng)科技《AI 前哨》對此將持續(xù)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