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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官方小說《喬治·喬斯達》第16章:超越Ⅱ(上)

透過我的眼皮,我可以感覺到籠罩著我們的刺眼的光線正在減弱。我睜開眼睛,看到了夜空,夜空中的月亮和星星照耀著我們。


【資料圖】

懸掛在空中的巨人安東尼奧·托雷斯長嘆了一聲,似乎這就是信號,迪奧開口了。

“我等這一夜已經(jīng)等了一百年了?!彼f。他筆直地站在U-潛艇的甲板上,自信地咧嘴笑著,仿佛宇宙誕生和死亡36次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而他旁邊的法尼·瓦倫泰像我們一樣用手捂住眼睛,轉(zhuǎn)過身來躲避刺眼的光芒。)“卡茲!等待是無法忍受的。還沒有吃到你,我就已經(jīng)知道你的味道了。不,我只是太激動了。我終于能站在世界的頂峰,宇宙的頂峰,所有有記錄或無記錄的歷史的頂峰!我終于看到那個目標了!剩下的就是站出來奪回我的位置了!卡茲!哈哈哈哈!我的靈魂都在顫抖,我勝券在握!”

卡茲同樣沒有在意剛剛經(jīng)歷了36個被壓縮的宇宙的歷史的沖刷。他雙手叉腰,低頭看著迪奧,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班?。那就這樣吧。來吧,吸血鬼?!?/p>

迪奧把胳膊伸到身前,他的速度很快,快到發(fā)出嗖嗖的聲音。他的指尖輕輕地擺動?!澳愕男禄实鄣拿质堑蠆W!作為你的皇帝,卡茲,應(yīng)該是你朝我走來!”

卡茲沒有因迪奧那不可一世的笑容而生氣,正相反,他自己的笑容也更燦爛了。他顯然很享受這一切,那是我見過他最開心的時候。

我后退了幾步,把佩涅洛珀擋在身后。納蘭迦也悄悄地走到我身后。“搞什么鬼,這些家伙都是瘋子!”他嘟囔著,但我認為他這么說是在顯示自己的力量。我的膝蓋在晃動,我的牙齒在打顫,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在顫抖,這實在太可悲了。我唯一的安慰是佩涅洛珀緊緊抓住了我的袖子;她顯然和我一樣害怕。身邊有一個害怕的女孩是唯一可以讓我不會完全失去理智的事。

“呵呵呵??磥砟阍谑裁吹胤胶攘艘粌傻挝业难?,吸血鬼?!笨ㄆ澬χf?!澳氵€想要什么?你已經(jīng)征服了太陽,你不會死亡也不會衰老。你還想要什么?你很清楚你的身體永遠不可能成為和我一樣的真正的究極之物。你所說的‘巔峰’到底有什么吸引力?我只是想征服太陽。我先是在戰(zhàn)爭中屠殺了大部分同類,接著又失去了所有幸存的同類,最后才實現(xiàn)了我的目標,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孤身一人。你等了一百年?我已經(jīng)等了千萬億年了。在整個宇宙中,就我的能力所及,只有地球上有值得一提的生命。這是整個宇宙中唯一值得生命生存的地方。吸血鬼,你已經(jīng)是不朽的了,沒有必要急著在這里送死?!?/p>

但迪奧還是一直在朝卡茲勾手指?!皼]有思考的千萬億年,根本無法與我瘋狂忙碌的一百年相比?!?/p>

卡茲仍然微笑著。他盯著迪奧看了一會兒,然后長嘆了一口氣。“很好。你啃噬我生命的時候正好也是考驗我生命力量極限的絕佳機會。也許我確實需要做個實驗,看看一個不死的軀體會如何死去。”他下到了甲板上。

迪奧等待著卡茲,依舊咧嘴笑著。“這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畢竟,不能死和不能被殺死是兩碼事。我不能讓別人在事后想出我從沒想過的東西,所以最好就在這里找出真相。但好奇心是次要的;我只想讓你不復存在,確保不會有聰明的小雜種會想要吃掉你的血肉以獲取對抗我的機會?!?/p>

卡茲大步走向前。“呵呵呵。不用我說,你就是那個聰明的小雜種,吸血鬼?!?/p>

“我的名字是迪奧·布蘭杜,給我記清楚了?!?/p>

“我沒有給食物命名的習慣。”

“你們這個種族戴著王冠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是時候該見見新的老大了,卡茲?!?/p>

“別把你無限的自負投射到我身上。我很清楚物種之間存在的等級制度?!?/p>

“哈!是的。只有強和弱才能提供答案?!?/p>

“那么,這個想法將會證明你的毀滅?!?/p>

“就像我說的,我來這里只是為了證明我已經(jīng)知道的東西?!?/p>

法尼·瓦倫泰取下迪奧的披風,疊好。當卡茲終于走到迪奧的身邊時,他后退了幾步。

“來吧!”迪奧喊道。“嗚哈哈哈哈!是時候起舞了,卡茲!這是第一步!”

“哈哈。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p>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

砰!卡茲像爆了的氣球一樣被炸成塵土,他的身體碎片飛向了四面八方。

“啊!”艦橋上的人異口同聲地尖叫起來。卡茲的血肉碎片狠狠地擊中了我們,我們被炸飛了。謝天謝地我把佩涅洛珀擋在了身后??ㄆ澋乃槠虃宋业哪樅蜕眢w,打斷了我的骨頭,刺進了我的器官,剝?nèi)チ宋业娜?。?。??我只是個旁觀者啊,然而我的情況卻如此危急!甚至已經(jīng)處在死亡的邊緣!“喬治·喬斯達!?。。?!”佩涅洛珀尖叫起來,納蘭迦大叫到:“該死!我要收回U-潛艇!”他的潛艇縮得很快快,我只能站在空無一物的地方。但就在我被完全丟下之前,納蘭迦大喊:“等等,等等!”然后抓住了我,他騎著一根一米長的像滑板一樣的U-潛艇,像抱公主一樣抱著我,佩涅洛珀緊緊抓住我的脖子,我們?nèi)嗽跇淞掷镲w馳,只為更加遠離迪奧。然后我體內(nèi)的卡茲開始扭動,引起了足以令人發(fā)狂的疼痛。“啊啊啊啊啊??!”卡茲的骨頭和血肉從我身體離爬了出來,感覺就像有無數(shù)的魚鉤從四面八方拉著我的皮膚,把它從我身上剝下來。然后啪的一聲!所有的碎片都飛了出來,血濺得到處都是,我的視線也模糊了??ㄆ澾€活著,哪怕他已粉身碎骨,哪怕他只剩下一滴血。我?guī)缀跄芸吹娇ㄆ澰谥亟M,并從我們身邊遠去?!皨尩?,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們都要趕緊離開這里!沒人能有那么多命能活下來!”納蘭迦說道,但我的聽覺已經(jīng)逐漸消失了。

“啊!喬治·喬斯達!不!”佩涅洛珀喊道,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我醒了。但我只是昏迷了一會兒,所以我應(yīng)該不會痊愈,或者……等等。

我沒有受傷。當卡茲離開我的身體時,他治愈了我。雖然疼得要命,但我現(xiàn)在沒事了。

佩涅洛珀也看出來了?!啊??喬治·喬斯達?唉?你在干嘛?”

“享受你溫暖的擁抱?!?/p>

“你個魔鬼!”

“這他媽是誰……?”納蘭迦說。有人拍了拍我的頭,但拍我的不知是誰。那人說:“哼?什么?”這是女孩的聲音,我沒聽出來是誰?!暗鹊龋@個喬治是誰?”

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美麗的長發(fā)女孩騎著一塊用樹葉粘在一起做成的沖浪板,在納蘭迦的U-潛艇旁沿著的一根又一根的樹枝滑行。她是替身使者嗎?還是說是女神?

“伊麗莎白!”佩涅洛珀說,“謝天謝地,你還活著!”

“哦,嗯,對不起。我聽到你的聲音并趕來了,但是……這家伙是誰?”

我從胸前口袋里掏出名片。“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喬治·喬斯達,是一名偵探?!?/p>

“……”

也許這句話不適合在被意大利黑幫公主抱的時候說。“嗯,”伊麗莎白說,但無論如何她還是收下了卡片?!啊@是日語?”

“哦,反面是英文?!?/p>

“不用,我能讀懂日語,”她用日語說道,并且沒什么濃厚的外國口音,是完美的語調(diào)。太神奇了!

“所有男孩都喜歡伊麗莎白,”佩涅洛珀說,好像這是一個預料中的結(jié)果,但她也很漂亮???也許這不是爭論這點的時機。

“如果你沒事,就給我下去,這太他媽詭異了。”納蘭迦說道。他將U-潛艇轉(zhuǎn)換成一艘小漁船的大小,把我和佩涅洛珀放在上面。伊麗莎白也從她的沖浪板上跳了下來,當她著陸時,所有的樹葉都散落在我們身后。太優(yōu)雅了,我呆呆地望著,說道:“這是一個很酷的替身,”但伊麗莎白說:“這不是替身,這是波紋?!编?,波紋?對了,那些跟吸血鬼和尸生人戰(zhàn)斗的人!佩涅洛珀在講述另一個喬治·喬斯達的生活的故事時提到過他們。那她一定是喬治·喬斯達兒時的朋友和妻子!是的,沒錯。哦。嗯。

“尸生人似乎又在倫敦聚集了,所以我來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么?!币聋惿渍f?!叭缓螅蠆W,他終于來了。但他比起我在盒子里記得的要瘋狂得多。還有另一個人也一樣瘋狂,他又是誰?”

“呃,”我有些猶豫。

幾十年后,伊麗莎白會與卡茲展開最終對接,并見證他成為究極生物。與她同行的還有她的兒子喬瑟夫。我真的應(yīng)該把這些告訴她嗎?我會不會造成時間悖論并把我們分開到一個平行世界?但只有21世紀的人才會這么想,佩涅洛珀就直截了當?shù)卣f:“他叫卡茲。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似乎認識喬瑟夫。這些人來自未來,他們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所以問他們吧!”

哦,不妙了。但伊麗莎白只是搖了搖頭:“不。我已經(jīng)明白了,人面對命運無能為力。”

“多佩地的預言?”

“……”

“伊麗莎白,我還沒有放棄?!?/p>

“……?”

“我們終會找到喬治,并把他帶回你的身邊?!?/p>

“但是……”

“我只是想做點什么。我一直和艾琳娜在一起,以前,我以為我也和喬治在一起,但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和他在一起。你雖然總是身處遙遠的地方,但實際上你一直都和喬治在一起?,F(xiàn)在喬治也走了,但喬瑟夫還在這里,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必須讓伊麗莎白回家。我知道你很傷心,很生氣,你有時也很可怕,我知道你不能回來和喬瑟夫在一起,所以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和你之前和喬治保持距離的原因是一樣的:你不想失去他,所以你離開了他,覺得離的越遠越好。你試著保持這種狀態(tài),但最終你再也無法忍受,你們終于在一起了,但在你婚禮那天,喬治……消失了。當我想到你的悲傷和悔恨,我明白了你為什么不能和喬瑟夫在一起。但是今天我遇到了另一個喬治·喬斯達,也就是這個日本人,我改變主意了。這個世界上總會發(fā)生瘋狂的事情。如果能發(fā)生如此瘋狂的事情,奇跡、夢想、無望的欲望……所有這些都有可能成為現(xiàn)實。也許這個喬治·喬斯達的名字就是個標志,他會給我們指明方向。所以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我求艾琳娜放我走,而和他們一起同行。我以為至少我們能找到你。如果我們用‘喬治·喬斯達’作誘餌。啊哈哈哈哈。我們已經(jīng)找到你了!所以現(xiàn)在我更確定了。我會找到喬治的,那個真正的喬治·喬斯達。另一個喬治·喬斯達會為我們指路,做我們的誘餌,做我們的圈套,做我們設(shè)下的陷阱,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真正的喬治·喬斯達,并把他帶回來。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知道我現(xiàn)在可以做到?!?/p>

“佩涅洛珀……”

這兩個美麗的女人深情地凝視著對方的眼睛,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的喬治·喬斯達一定過著真正幸福的生活。

“喲,喲,看看那個……!”納蘭迦說。我對他的打斷有點惱火,但還是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迪奧和卡茲正在互毆。他們的每一擊接觸都會讓對方砰!砰!的爆炸,而對方為了反擊也會迅速重組被粉碎的身體。爆炸越來越猛烈,而且他們恢復的速度也一次比一次更快,就像有暗紅色的煙花在空中飛舞,綻放。砰。砰。砰。砰。砰。砰砰。兩人的笑容都裂到了嘴角。

“欣賞他們的不朽吧,”我厭惡地說。這場景讓我有些反胃。

“但也許不僅僅是這樣,”伊麗莎白說,我注意到她在看別的地方,便也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大不列顛在一直向東移動,天空也越來越亮……等等,這不是日出,這是日落……!

我們一直在向西行駛,速度比地球自轉(zhuǎn)還快,所以我們追上了傍晚。這速度至少是460米/秒,在音速之上。所以呢?我們所站的懸崖位于大不列顛島的最前端,我們應(yīng)該能聽到小島在海浪中呼嘯而過的聲音,但我們速度太快了,把它給落在了后面。這就是為什么這里出奇地安靜嗎?

“我相信迪奧心里有什么策略,并且正在在爭取時間,”伊麗莎白說。

我可以看到西邊地平線上的陸地,當它越來越近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那是什么。美國。我甚至能辨認出上面的曼哈頓島。第四只獨角仙就在那傍晚的橙光下。幾乎可以肯定那里有什么東西。

“就像太陽從西方升起,”佩涅洛珀說。嗯?我想。太陽從西邊升起?這感覺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今天早上,在九十九十九被謀殺的那天早上,在矢十字屋里聽到了這句話。事實不是這樣,太陽并不是從西方升起的,只是當太陽升起時,指向西方的箭頭卻指向了升起的太陽。這讓我想起了另一件事,我不敢相信我竟然忘記了。

“太陽從西方升起”正是我家鄉(xiāng)名字字面上的意思。西曉町。

一位來自西曉町的偵探在太陽從“西方”升起的早晨被謀殺,為了解決這起謀殺案,西曉町的另一名偵探現(xiàn)在正看著太陽從西方升起。我又想起一件事。曼哈頓島的頂端是這個宇宙的百慕大三角的一角,就是那個把九十九十九給送到西曉町的那個三角……!

感覺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向我們逼近。我盯著西邊的日出看了一會兒,這種感覺持續(xù)困擾著我,直到三架美國空軍戰(zhàn)斗機從岸上起飛向我們飛來,才把我?guī)Щ亓爽F(xiàn)實。我想,他們當然不會讓我們到百慕大三角那么遠。他們正以音速朝我們飛來,然后悄無聲息地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投下導彈。屏障上……在巨人安東尼奧·托雷斯的肚子里,制造了無聲地爆炸。

“?。 彼麘抑纳习肷碛殖霈F(xiàn)了,并發(fā)出了尖叫。

“這是一個該死的炸彈……!”伊麗莎白說。佩涅洛珀臉色發(fā)白。

“我覺得它能承受,”我說?!案采w著我們的屏障非常牢固?!?/p>

又來了兩三波炸彈,大火沿著屏障表面蔓延開來……與杜王町唯一不同的是,安東尼奧·托雷斯都對此反應(yīng)非常大?!鞍“““?!”“呃啊啊啊啊啊??!”“這好疼——————!”“讓它們嗚——嗚——停——?!O?!”他翻來覆去地尖叫著,我盯著他……看到了什么。

“嗯?那是誰???”在巨人安東尼奧的腰邊站著一個人。他沒穿太空服,所以不是普奇……他穿著一件修身的外套,還戴著手套。是法尼·瓦倫泰總統(tǒng)!他正在用他巨大的蛙型替身沿著屏障的表面移動。他無視了頭頂上的爆炸聲和戰(zhàn)斗機,直直地朝向我們。法尼之前也來到了杜王町,但在我親眼目睹了法尼爾的命運后,他會對我們說什么呢?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我很害怕。他之前在杜王町說了什么?

如果情況保持不變,美軍將會翻轉(zhuǎn)這個島嶼。

對,沒錯。當時說的“島”就是指杜王町。他們翻轉(zhuǎn)了杜王町嗎?美國軍隊?他們怎么可能做到?杜王町雖然漂浮著,但那不是一艘小艇,那是一座島!你不可能把這么大的東西給翻轉(zhuǎn)過來!誠然,島嶼開始自動移動同樣不可能,所以我也許不能肯定地這么說。

屏障外面的風一定非常猛烈,但青蛙仍然四肢著地爬著,然后法尼毫不費力地從替身的背上爬了下來。他手里拿著一張大紙。那是一條信息。他把它攤開在屏障的表面,面對著我們。納蘭迦從艦橋上抓起一副雙筒望遠鏡,把它調(diào)到最大放大倍數(shù),朝那邊看去?!坝谩脷猓坑脷??”

這似乎不大對?!敖o我吧,”我說,幾乎是從他手里搶過來了望遠鏡。他對此很生氣,但去他媽的,我能讀懂。

勇氣

勇氣?

“就一個詞?”我說。“這是某種密碼?”他是不是已經(jīng)老糊涂了,迷了路,并且在這里受傷了?似乎不太可能。

“這是一個警告。針對你們所有人?!?/p>

我們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迪奧從過去帶來的年輕的法尼站在我們身后。當我們轉(zhuǎn)身時,他將一件披風展開在我的周圍,就是迪奧之前戴的那件?!安灰ε履慵磳⒖吹降臇|西,”法尼說。就在披風徹底遮住我們倆之前,伊麗莎白發(fā)出嘶嘶的聲音,一記殘暴的拳頭從披風下方猛地擊中法尼的臉。“唉……?。∴秽秽?!”法尼的臉朝上下左右扭曲起來,但披風還是落在了我們身上。

當我把披風推開時,U-潛艇已經(jīng)不見了,伊麗莎白和佩涅洛珀也不見了。我們在一片紅色沙漠的中央,在一條又長又直的土路的邊緣,這兒除了砂礫和石頭外什么都沒有?!肮?,啊啊啊啊……”法尼的臉終于不再抽搐了,他雖然還是踉蹌,但還是設(shè)法站了起來?!澳恰莻€女人是個什么東西!?”他喘著粗氣說。他的臉完全腫了,之前的英俊也完全被毀了。他已經(jīng)認不出來了。片刻之前,他還是苗條的,健康的,現(xiàn)在他的身體下垂,完全一個過渡沉溺于生活的男人的圓潤的身材。連他的身體都腫了?但當我看著他時他也在慢慢地恢復,又變回了我之前見的那個英俊的男人。

波紋。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運作的,但她可以收集樹葉,并將它們粘在一起;她的一拳可以造成長時間的傷害。水分是我認為樹葉和人體的唯一共同點,“波紋”,也許它像它的名字一樣是一種通過生物的水分產(chǎn)生波紋的力量。當她與其他物體接觸時,波紋會一直持續(xù);而在她松開后,它們也會在一段時間之后才會完全平息下來……

所以……我們在哪兒?紅色有點像我?guī)讉€小時前看到的火星的景觀,但這兒不是火星。我不像是在做夢,這也不像是幻覺。這個地方確實存在,這是真的,它的氣味和感覺都是真實的,與你在夢中或創(chuàng)造物中所經(jīng)歷的真實不一樣。例如如果我踢一塊石頭,就會產(chǎn)生許多信息。在他喘過氣來之后,法尼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雌饋砦覀儨蕰r到了?!?/p>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有一輛汽車在沿著沙漠公路向我們駛來,它的身后留下了一團高聳的紅色塵埃。那是輛經(jīng)典的賓利,敞篷轎跑。司機戴著墨鏡,長長的卷發(fā)在敞開的座椅上隨風飄揚。我以前見過這種卷發(fā)……我旁邊的就是。

那是另一個法尼·瓦倫泰。

“我們……穿越了時間嗎?”我問。

“不是時間,”法尼說,“我們穿越了世界。只不過朝著旁邊的平行世界邁了一小步而已?!?/p>

“……那種東西真得存在?還是說是你用你的替身創(chuàng)造出來的?”

“……!嗯……我的替身,Dirty deeds done dirt cheap創(chuàng)造了世界?我從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p>

但他的替身確確實實的把我們帶入了一個世界。平行世界,哼?“總統(tǒng)先生,你知道我嗎?”我是個偵探,雖然不是特別有名,但海外的人也可能聽說過我。但我是現(xiàn)代2012年的偵探,這個法尼是1920年的美國總統(tǒng)。

“最近知道了,”法尼說,這時另一個法尼開的賓利停了下來。

“你好,喬治·喬斯達?!绷硪粋€法尼說。

“……?你也知道我?”

“上車吧。”‘法尼’說道,無視了我的問題。

好吧,但車上只有兩個座位,我可不想被法尼·瓦倫泰三明治給夾在中間。然而那個駕駛的‘法尼’說了句“玩得開心”便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嗯?在這個不毛之地?“有別的車來嗎?”我問。‘法尼’凝視著遠方,所以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三輛汽車疾馳在遠處的沙漠上。它們揚起的灰塵實在太多了,我根本看不清那些車。

“它們很趕時間。”我說。

“那是一場比賽,”法尼說,“Steel Ball Run。這是第二關(guān)。比賽才剛剛開始,但已經(jīng)充滿了緊張刺激。成功已成定局……至少就比賽本身而言是這樣的?!?/p>

Steel?Ball?Run?“我讀到過這段歷史。就是這個,嗯?但總統(tǒng)在這里干嘛?這不就只是一場當?shù)氐目駳g嗎?”

“Steel Ball Run從來都不是什么‘當?shù)氐目駳g’,”法尼說。他把手伸進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本書?!斑@是《圣經(jīng)》的一部分,總共有九卷。我已經(jīng)命令我的手下和他們的同伴去收集和找回這些東西?!?/p>

“唉……?但如果這是Steel Ball Run,那這里就是美國,對嗎?第二關(guān)在紀念碑山谷。如果你在利用Steel Ball Run去收集這些書……我是說,你可是總統(tǒng),你就不能讓別人正常地去找嗎?”

“這需要鋪墊和流程?!?/p>

鋪墊和流程?哦,我知道那種感覺。如果你不能讓事情朝著正確的方向發(fā)展,你就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結(jié)果。

“書里有什么?”我問,但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他就把《圣經(jīng)》塞回了口袋。這是一本非常古老的書,如果粗暴地待它,它看起來會碎成碎片,所以我沒有強調(diào)這一點?!啊裕?,”我說,“在收養(yǎng)我的家庭里,我們的一位祖先參加了Steel Ball Run。當時那是一場橫跨全國的賽馬比賽,但這次你們用的是汽車?”

“它變了,”法尼說,“在你的世界里,和這個平行世界里,它有時是馬,有時是汽車,有時甚至會是飛機和飛艇。”

嗯?“我的世界里是馬?!?/p>

“那不是‘世界’,只是一個介于終點和起點之間的宇宙。當我說‘世界’時,我指的是整個宇宙系列。存在于那里的不僅僅是空間,還有一段以微小變化重復的歷史。”

“……”

“一旦一個宇宙過去,下一個宇宙的歷史就會重新開始——相似,但又不同?!澜纭臍v史是不同宇宙的螺旋階梯。”

螺旋階梯。

十四密語之一……!想想看,之前法尼和普奇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

“我是我,但同時我又不是我。這怎么可能呢?我相信你知道答案,普奇神父。”

“是的,我知道答案?!?/strong>

“請分享?!?/strong>

“因為我能建立起一種聯(lián)系。因為我不能建立聯(lián)系。”

“……!”

“因為我創(chuàng)建的是‘螺旋階梯’。”

“很好!”

當時我覺得這完全是胡扯,但現(xiàn)在仔細想想,也許它的意思如下。

我是我,但同時我又不是我,他的意思是歷史在不斷重演,但會有些許變化。隨著宇宙的循環(huán),法尼將以法尼的身份重生,過著類似卻又不同的生活?;蛟S,他們的身份一開始就不一樣。

因為我能建立起一種聯(lián)系。因為我不能建立聯(lián)系,因為我所創(chuàng)建的是螺旋階梯是說普奇那可以加速時間的替身曾被另一個普奇或其他什么人用來到達下一個宇宙,試圖連接歷史并創(chuàng)造一個“循環(huán)”。但他創(chuàng)建的只是螺旋階梯,而不是一個真正的循環(huán)??墒撬徽J為這是他的失敗。當我說出這話時,法尼點了點頭?!拔也恢肋@是普奇的錯,還是說命中注定會是這樣。但迪奧認為這個普奇有罪,并因此懲罰了他?!?/p>

普奇消失了。

“怎么懲罰的?”

“我不知道。但我很確定他不會再回來了。”

“總統(tǒng)先生,作為美國總統(tǒng),你為什么要和這個迪奧合作?某種程度上還成了他的手下?這個迪奧到底是誰?我只知道36個宇宙前的迪奧不只是個搶劫火車的暴徒。他和卡茲的戰(zhàn)斗似乎勢均力敵,所以……他是什么?他不是人類嗎?”

“他是一個吸血鬼,喝了究極之物的血。但他真正恐怖的地方不在這?!?/p>

“……?”

“在你的宇宙的Steel Ball Run中,”‘法尼’突然改變了話題,“我相信他們集齊了九個圣杯,對嗎?喬尼·喬斯達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盡管他在中途被迫退出了?!?/p>

“?是嗎?我不太了解他。我們能直接說重點嗎?”

“……?”

“你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里?”

“有一件事,哪怕是迪奧也不知道,”‘法尼’說。他突然變得徹底嚴肅了起來。開始吧。

“先前,當普奇解釋14密語的意思的時候,他是不是說了什么關(guān)于出現(xiàn)兩次的詞語‘特異點’?”

“很模糊。是什么關(guān)于時間以及和人之間的聯(lián)系的東西嗎?”

“是的。但那很模糊,不是嗎?你看,這只是‘我’為普奇創(chuàng)造的一個流程,讓他相信他想相信的?!?/p>

“……但他因此覺醒了那個瘋狂的替身?”

“這就是我們的目的。一切都是計算好了的,被那個迪奧·布蘭度。”

“……但關(guān)于‘特異點’他還有什么東西沒算出來?”

“沒錯。我明白了,你確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偵探。”

“?”

“聽著,并記住?!禺慄c’出現(xiàn)了兩次。如果你將現(xiàn)實世界中重復的宇宙與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平行世界進行比較,就會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只存在一次。沒有其他的例子,甚至沒有類似的東西。第一個是圣人遺體,在現(xiàn)實世界最初的Steel Ball Run的幕后,人們搜尋的正是它的碎片?!?/p>

“圣人……!?”

“嗯。然后第二個特異點就是你,喬治·喬斯達?!?/p>

“一個被喬斯達家收養(yǎng)的被遺棄的日本孩子,后來成為一名偵探。你在這個世界上出生過一次,并且在任何其他宇宙或任何平行世界里都沒有你的替代品?!?/p>

哼。但我想這個回答并不能完全解決問題,所以我保持沉默,試著思考。

首先,我們無法證明。

法尼叫出這個其他的‘法尼’,提供了平行世界存在的證據(jù),并正如他所說的那般運作——相似卻又不同。但實際上那只是……好吧,提出這點可能很奇怪,但這可能是時間旅行或傳送之類的東西,另一個‘法尼’可能只是法尼的雙胞胎,實際上有著完全不同的名字,只是出于某種原因在戲耍我。所有這些信息已經(jīng)過載了,而我自己并沒有驗證過其中任何一個。如果我選擇懷疑,我能找到許多不同的方法。并且這個‘法尼’可以用他的替身,D……什么什么,連接的世界實在是太多、太大了。他真得能夠準確地搜索它們嗎?平行世界這東西……我是說,雖然我是從現(xiàn)實主義的科幻小說里了解的,但無論如何,理論上任何微小的差異都會創(chuàng)造出一個平行世界。多一根頭發(fā)或少一根頭發(fā)可以了,從漏水的水龍頭里流出一滴水的時間是早一秒還是晚一秒也可以。我不清楚那個叫D什么東西的替身探訪的平行世界是怎么誕生的,但我自己又沒有能力去調(diào)查他們,歸根結(jié)底我只能接受‘法尼’的話,而我在專業(yè)上又無法相信任何人的話。

第二點,所以呢?他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哪怕實際上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說道。我想就回應(yīng)而言,這句話并不比“哼”好多少。但‘法尼’只是笑道:

“我們并不期待你會采取什么具體行動,我們只是想讓你相信我說的話?!?/p>

“這有點難。因為我的職業(yè),我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p>

“……呵呵呵,盡管懷疑吧。你在回答之前思考了一會兒,對吧?就像你平時做的那樣,不要讓那些輪子停止轉(zhuǎn)動。我并不想要你信任我,我想要你對自己有信心。我想要你相信,沒有人可以取代你。”

?這和相信自己有點不同。這聽起來更像是我在使用超越時對我可以做到的確信。

當我無言時,‘法尼’繼續(xù)說道:“聽著,喬治·喬斯達。我不需要你的回答。我只是想讓你相信……時間差不多了,你應(yīng)該趕快上車離開這個地方。”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我上車后他在我后面關(guān)上了車門。然后他把自己的太陽鏡遞給了駕駛座上的最初的法尼。當他接過來時,法尼說道:“謝謝。我也想獨自處理這件事,可是……”

“我當然明白?!?/p>

眨眼間,一個長著兔耳的人形替身從法尼移到了另一個‘法尼’身上。

“你的了?!?/p>

“我拿到了?!?/p>

然后法尼戴上墨鏡,把賓利開走了,另一個‘法尼’被留在了后面。‘法尼’在沙漠中要做什么呢?等等,我現(xiàn)在是不是完蛋了?那個叫D什么的替身把我們帶到這個平行世界,但如果法尼把它交給了別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還困在這個世界上嗎?法尼是不打算把我?guī)Щ匚业氖澜鐔幔?/p>

“呃,你的替身怎么辦?”

“它最終會回來的?!?/p>

“?”

每個人只能有一個替身,所以來自這個平行世界的‘法尼’可能沒有那個叫D什么東西的替身。但他要用那個替身做什么呢?我看著反光鏡里的‘法尼’,看到他身后升起了一片巨大的云。我轉(zhuǎn)過身想看得更清楚些。云里混雜著黃色和綠色,真是可怕的景象。我雖然是完全清醒的,但那種感覺真的像在做噩夢一樣。

‘法尼’在確認我們已經(jīng)安全的遠離之后,便轉(zhuǎn)身直面那片云。

“那片云是什么……?”我問。

“平行世界的卡茲,”法尼回答,“另一個我將再一次與其對抗?!?/p>

“為了什么?”

“為了打敗卡茲。”

“……!”所以那個恐怖的男人就在那片巨大的、翻滾著的云中?

并且這個世界的卡茲似乎非常生氣?!拔覀兏嬖V他這里只不過是個平行世界,他以及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是現(xiàn)實。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我曾無數(shù)次與那個活著的噩夢戰(zhàn)斗,試圖關(guān)住他或驅(qū)逐他。讓這樣可怕的人自由的生活永遠都會是威脅。”‘自由’之國的總統(tǒng)說道。我們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雷聲般的轟鳴,我回頭一看,卡茲站在那里,他的頭發(fā)扎成了一個辮子,手臂貫穿了這個世界的‘法尼’的胸膛。我們的目光相遇了。

“我從沒戰(zhàn)勝過他,”法尼說,“但我在盡我所能的從他身上學習。我會用學到的東西在未來的戰(zhàn)斗中打敗他?!?/p>

卡茲把‘法尼’扔到一邊,叫D什么東西的替身也飄走了,朝我們飛來,回到它原來的主人身邊。但是卡茲也緊隨其后飛行……!

“這么說,是你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我沒允許你這樣做,我也不會允許!”他喊道,身后的云在翻滾。他太可怕了,我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在我的身旁,叫D什么東西的替身回到了法尼身體里,消失了。他對我喊道:“我們出發(fā)吧,喬治·喬斯達!作為一個特異點,你有義務(wù)見證一切!”

“我沒有!”我喊了回去。隨著卡茲的逼近,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尖叫?!鞍?!”

法尼讓賓利以最高速度行駛,然后猛拉方向盤,車因無法處理彎道開始翻滾。眼里的整個世界都顛倒了,我嚇得不敢出聲?!拔以僬f一遍,記?。∧阍谒惺澜缋锒际仟氁粺o二的存在,喬治·喬斯達!”

當你故意要把我們倆都弄死在一場車禍里的時候,你會尖叫嗎?被掀翻的賓利的駕駛座先落陸了,我看到法尼的半個腦袋被撕碎,我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啊”,我的臉撞到了附近的一塊巖石上。

但我還活著?!鞍?!”我尖叫著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石頭人行道上,沒有受傷。周圍是類似廣場的環(huán)境,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個有翅膀的天使雕像的噴泉。厄洛斯,著名的旅游景點。這里就是倫敦,倫敦西區(qū),皮卡迪利廣場。自從這個地方于1819年建成以來,就一直擠滿了人。但現(xiàn)在這里一個人也沒有了,因為它被尸生人占領(lǐng)了。噴泉周圍、樓梯上、長凳上、屋頂上、街道上和廢棄的馬車上都是尸生人尸體的殘骸和成堆的灰塵。夕陽的光芒照在他們身上,他們?nèi)妓懒恕`?,不是全部;我能聽到從附近建筑物里傳出的呻吟和尖叫聲。地鐵入口就像尸生人唱詩班。我的心仍在怦怦直跳,我向西望去,太陽在倫敦的高樓之間閃耀著。我不確定大不列顛接下來會走向哪里,但如果它停止了,太陽很快就會再次落山,那些在建筑物陰影中幸存下來的尸生人們將再次涌上街頭。看到我盯著皮卡迪利車站黑暗的入口,法尼說:“喬斯達,不用管他們。”他也沒死,他的整個腦袋都還在!

“看!”他指向天空。我轉(zhuǎn)過身,看到巨大的安東尼奧·托雷斯的軀干從天空中冒出來,痛苦地捂著喉嚨。

“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大嘴裂開,吐出了一架軍用直升機。起初直升機失去了平衡,但很快便恢復了。它從倫敦上空飛了下來,朝這個廣場飛來。

“他的榮譽,美利堅的總統(tǒng),”法尼說,“the法尼斯特·瓦倫泰,另一個‘我’,另一個‘孫子’?!?/p>

在這架巨大的直升機的側(cè)面有一個圓形的徽章,上面有著美國國璽——一只禿鷹。

“我們的兩位明星來了,”法尼說。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兩個人影朝我們飛來,倫敦西區(qū)的大樓在他們身后爆炸。顯然,這是迪奧和卡茲,緊隨其后的是三艘巨大的U-潛艇,它們飛得很近,在樹梢上航行,并不顧一切地摧毀任何擋道的建筑,不斷發(fā)射導彈。嘣嘣嘣!導彈在迪奧周圍爆炸,但他并沒有怎么試圖去躲避他們。有幾枚導彈直接擊中了他,他的身體瞬間被炸裂,但又立刻重組,迪奧還是活著。偶爾會有一枚導彈沒有擊中迪奧,反而擊中卡茲,把他自己炸飛,但過一會兒他也回來了。我想,這是沒有希望的。他們永遠不會有贏家。無論他們對彼此造成了多大的傷害,誰也不會死。他們倆很久之前就明白了這一點,我能聽見風中傳來的他們的笑聲。呱哈哈哈哇哈哈哈。他們似乎在享受他們生命中的時光,城市在他們身后成了垃圾。

然后,從廢墟后面涌現(xiàn)出一波沙子,席卷了建筑物,吞沒了迪奧。卡茲似乎也復制了音人的邊界。沙子拖走了迪奧,碎石海像洪水一樣向我們涌來,在廣場附近凝聚成一個漩渦,上升成一個巨大的碎石柱。越來越多的碎石被卷入,它的體積越來越大,密度也越來越大,當他它最終停止旋轉(zhuǎn)時,高度已經(jīng)超過了300米,寬度也超過了200米,幾乎全部由堅固的巖石組成的,就像一門巨大的迫擊炮建在皮卡迪利廣場旁邊。

甚至都沒朝我們這邊看一眼,卡茲優(yōu)雅地降落在厄洛斯噴泉的頂端,對著迪奧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樣?它的強度是這些小建筑的幾十倍!”

但我們能聽到從柱子里傳出的微弱的聲音。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嘣!

柱子的一側(cè)裂開了一個洞,迪奧半裸著跳了出來,我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卡茲則不停地大笑?!肮?!”你干得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迪奧笑著撣去了他肩膀上的灰塵?!翱磥頍o論是用肉身攻擊,還是用替身攻擊,我們都無法打破對方的不朽。”

“然而,”卡茲說,“關(guān)于替身,我還在學習?;蛟S我無法殺了你,但我可以將你驅(qū)逐,就像之前被打敗的我一樣!”

迪奧嘆了口氣?!昂芸上?,我無法獲得更多的替身,所以我必須讓其他人為我戰(zhàn)斗。卡茲,我不會給你更多學習替身的時間的!你才會是那個被驅(qū)逐的人!你將被放逐到另一維度,再也回不來!”

然后,他向盤旋的直升機舉起一只手,輕輕地擺動了一下指尖。直升機的門打開了,我第一次親眼見到了現(xiàn)任美國總統(tǒng)。the 法尼斯特·瓦倫泰把他的卷發(fā)剪短了,但其他地方都和法尼一模一樣。

另一個‘我’,另一個‘孫子’。

我身邊的法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下來吧,我的奴仆,the 法尼斯特!”迪奧說著,用力地把胳膊往下一甩。the法尼斯特沒有帶降落傘就跳出了直升機。其他乘客看起來很驚慌,但the 法尼斯特自己卻完全冷靜。“接下來是你的高光時刻了,法尼!”在迪奧的提示下,法尼開始奔跑,直奔the 法尼斯特即將降落的地方。在皮卡迪利廣場的噴泉旁邊,法尼停了下來,站穩(wěn)并張開了雙臂。當the 法尼斯特掉落在雙臂之上時,法尼并沒有抓住他,而是拍了拍手。然后,the 法尼斯特消失了。

啊哈,被撞到頭不會讓你進入平行世界,被夾在兩物之間才會。

法尼張開手,轉(zhuǎn)向卡茲?!扮H鏘——!”

“……?魔術(shù)嗎?”卡茲說。他還沒搞明白法尼替身的能力。

“你覺得呢?”法尼反問道。

卡茲撓了撓下巴。“哼,不管怎樣都無所謂。你靠近我,就會死?!?/p>

“我會靠近你,但你看不到我的到來?!?/p>

“……?”

“我來了!”法尼喊道,跑了起來??ㄆ澮呀?jīng)做好了準備,但與迪奧不同的是,法尼是用人類的雙腿去跑的,所以看起來并不是特別快。但就在卡茲自信地伸出手去抓他時,就像我正在看的電影里的一些幀被刪掉了一樣。不是快進,而是像有一瞬間被跳過。

明明之前法尼剛跳到了半空中,下一瞬間卻他已經(jīng)拍完了手。

法尼露出燦爛的微笑說道“鏗鏘……”然而聲音卻逐漸的小了下去。他剛才一定是以為那個叫D什么東西的替身已經(jīng)把卡茲送到了平行世界了,但卡茲卻還站在原地。

通過將上半身彎曲的像個鉤針,卡茲躲過了法尼的拍手。

“什么……!?”迪奧說。這清楚地表明就是他幫助法尼在攻擊的瞬間進行了時間跳躍。在法尼旁邊站著一個背上背著像氧氣罐的東西的人形替身。

卡茲看著這些,也說道:“什么!?”我猜他很驚訝,迪奧在他們之前的戰(zhàn)斗中一下都沒釋放出替身,他一直在為這一刻保留著。然而,即使他的替身攻擊的時機非常完美,卡茲的反應(yīng)能力還是遠遠超出了迪奧和法尼的想象。

“切,別呆站著不動,法尼!給我再來一次!”迪奧喊道。時間隨之不斷地跳躍。

啪啪啪啪啪啪啪。法尼甚至已經(jīng)腳不著地了,然而每次他剛出現(xiàn)在卡茲周圍,每次他的手拍在一起,卡茲總會在前一瞬間扭曲他的身體,從法尼的手掌中劃走。

我知道迪奧替身的能力了,是時停。迪奧的替身就在法尼旁邊,所以當時間停止時,它一定在移動法尼并安排好一切,法尼所要做的只有把雙手合在一起。但在時間重新開始流動的那一刻,卡茲總會躲開。

“呵呵呵?!笨ㄆ澟で眢w躲開了另一輪拍手,他瞥了迪奧一眼,咧嘴一笑。“我知道你的替身了,”他說。

當法尼再次拍手時,迪奧也笑了?!坝悬c太遲了,”他說。

啪!

兩次快速且連續(xù)的拍手……然后卡茲消失了。

我看著法尼的手。似乎為了確保他已經(jīng)擺脫了卡茲,法尼張開了手掌……從他的手掌中伸出了另一雙手,戴著和法尼類似的手套。那是被法尼傳送到了一個平行世界的the 法尼斯特,現(xiàn)在the 法尼斯特又回到了這個世界。也就是說,法尼和the 法尼斯特有完全相同的力量。

另一個‘我’,另一個‘孫子’

“這都是計劃的一部分,只是為了創(chuàng)造出一種讓他感到舒服的節(jié)奏,”迪奧笑著說。

每個人只能有一個替身,這是準則。但或許當宇宙變化時,相同的替身會再次出現(xiàn)。正常情況下,他們不會碰面,但迪奧讓他們碰到了一起。當我的腦袋糾結(jié)于這個計劃的規(guī)模時,我注意到有一條細細的黑線纏繞在我的脖子上。

法尼也注意到了。這條線從我的脖子一直延伸到他手中的the法尼斯特的手上。

迪奧見了,大喊道:“法尼,切斷那根頭發(fā)!”

頭發(fā)?對了,纏繞在我脖子上的不是什么線,而是一根黑發(fā)。

那是卡茲的頭發(fā),來自法尼體內(nèi)的the法尼斯特。

一陣猛拉!我被猛地扯到空中,朝著法尼的方向飛去。在這個過程中,我的目光與迪奧的目光相遇了。“這他媽怎么回事……!?”他說。

“我不知道!”法尼說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有在預謀些什么。然后,我消失在了the法尼斯特的掌心之中。

我們在一個雨淋淋的公園里。透過潮濕的樹木和薄霧,我只能辨認出一些摩天大樓,穿過廣場,我可以看到大都會藝術(shù)博物館。這里是紐約,曼哈頓島,中央公園。在這個平行世界里,是the法尼斯特把我拖到了這里。

卡茲又在哪兒?我順著繞在脖子上的頭發(fā)走,發(fā)現(xiàn)得卻是另一個‘法尼’,他的雙手合在了一起。唉?為什么法尼比我先到這里?

纏繞在我脖子上的頭發(fā)來自于這個法尼的手中,他就是真正的法尼。

可能,迪奧之前就考慮到即使時間停止他們也抓不到卡茲,便讓真正的法尼提前在這里等著the 法尼斯特把卡茲送到這里,再將卡茲傳送到另一個平行世界,離現(xiàn)實世界有兩層的世界。兔耳替身站在真正的法尼身后。那么,從邏輯上講,之前和我一起在皮卡迪利廣場的法尼是假的,但他一直在用叫D什么東西的替身,所以……每個人只有一個替身,所以他不可能是假的。但當他帶我去另一個世界的紀念碑谷時,法尼和另一個法尼分享了他的替身。如果法尼在這里,那他們在the 法尼斯特跳出直升機前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一切,真正的法尼早就在the 法尼斯特的里面了。假法尼完成了他的魔術(shù),the 法尼斯特消失了。就是在那一刻,the 法尼斯特把那個D什么的替身交給了假法尼。法尼的手仍然緊握在一起,他看到我一點也不驚訝?!斑@就是你帶我去紀念碑谷的原因嗎?”我問?!耙粓黾群鲇婆笥岩埠鲇茢橙说慕灰??”

他們早就計劃好要把我?guī)У竭@里了?

“那也是一個原因,”法說?!暗覀円蚕胱C實你確實是一個特異點。你知道為什么卡茲要把你帶到這里,并試圖把你帶到更遠嗎?”

“……?”

“正是因為你是一個特異點。在任何其他世界都沒有另一個你??ㄆ澆恢獮槭裁窗l(fā)現(xiàn)了這一點,我很確定。我希望你記住這個事實。不過我相信在紀念碑谷和皮卡迪利廣場的其他的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

“你把我定義為特異點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明顯,我的意思是你扮演著一個獨一無二的角色。你唯一的意義就存在于你的角色。你不存在于任何平行世界,即真實的你永遠不會被另一個你殺死。換句話說,你的人生之路只有一種可能:你真正的目的。你必須完成它。就是說……即使我們對平行世界一無所知,世界的本質(zhì)就是我們都要履行自己的角色。”

“……”

“你是個偵探,這一點不會改變。但如果你知道這個角色是你的,而且只屬于你,也許你就會更果斷地去扮演這個角色?!?/p>

“你也在凝視未來嗎?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預言?”

“我們并不是看到未來的人,迪奧才是?!狈嵴f。他把手指放在太陽穴上,在頭骨周圍畫了一條線。迪奧的荊棘王冠。

“那玩意不只是個裝飾嗎?”我原以為那只是幫助他操縱普奇的工具。

“不。那是迪奧的替身,受難。我們不知道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但迪奧可以用它來非常詳細地預測未來?!?/p>

“?但迪奧有另一個替身?就是那個背上背著氧氣罐還可以時停的那個?!?/p>

“是的,那個是世界。你有一雙敏銳的眼睛。確實,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替身。當他還是吸血鬼時,他只能時停大約9秒,但究極之物的力量使他的時停時間大幅增加,現(xiàn)在他能時停大概1個小時?!?/p>

“天哪,要怎樣才能對抗這樣的替身呢?”

法尼搖了搖頭。“這是一個可怕的替身,但還是有辦法可以對抗它。在我看來,迪奧·布蘭度真正恐怖的力量還是受難?!?/p>

恐懼的本質(zhì)。

受難?放意大利語就是Passione。這和汐華初流乃曾經(jīng)參與過的熱情家族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無論如何,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也沒有替身,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帶我去一個迪奧和卡茲都不在的地方,”我說。我真的很想回到福井縣的家。

“恐怕你必須去?!狈嵴f。

“嗯?去哪?”

“故事流程要你去的地方?!?/p>

最后他分開了雙手,我的身體又一次被拉入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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