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球即時：天使也成了廢人——《鄰家天使》簡評

每個季度我都會從我看的動畫中選擇一部，寫點兒自己的感受，給出一個自己的評價，這次也不例外。以往我都選擇了自己當時最喜歡的一部分析其優(yōu)點，但這個季度我實在是沒有什么十分喜歡的，于是我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找到自己看的時候最折磨的一部析其缺點所在。這次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的答案，就是這部《鄰家天使》。

說實話，“給爛動畫寫評論”是件十分折磨的事情，因為我寫漫評時總喜歡回看一遍動畫，回看時由于知道劇情走向，所以會更著眼與聲優(yōu)、配樂、構(gòu)圖、敘事節(jié)奏等等更細節(jié)的東西。重看精彩的動畫是個享受，但對于爛動畫，“明知其味同嚼蠟還非要再吃一遍”無疑是遭罪。列位看官可能會問，既然如此為什么你還非要去看呢？原因在于這部是我看完的僅三本輕小說其中之一，并且正是由于我看過原著我才會知道其爛在哪里。（事實上，另外兩本是《拖油瓶》和《實教》，一個同樣爛完了一個爛了11集）

(資料圖片)

在正式開始介紹各個失敗之處之前，我先來講講原作小說的情況吧：本作主要講了少年藤宮周在機緣巧合之下與美少女椎名真晝相識，并最終相知相戀的故事。在講述這個過程時作者格外注重生活的描寫，用溫馨的小事表現(xiàn)男主“愛而不敢言”的矛盾和女主“第一次被關(guān)心”的竊喜。在我看來這是一部極為細膩的作品，在大方向——如人物形象和故事情節(jié)的設(shè)置上不算有新意，但刻畫的最好的正是那種獨屬于青蔥時代的少年少女之間那種時而大膽時而羞澀，又想靠近又害怕被討厭，若即若離的醍醐味。這部作品給我的感覺像是一顆融化的太妃糖，愛情的氣息像是糖漿一樣浸潤了故事的方方面面，又滑入了讀者的腦海，沒有什么轟轟烈烈，一切都像奶油流動一樣平穩(wěn)和諧。而這種溫和的氣質(zhì)，正是原作備受喜愛的理由。

很遺憾，上述所說的各種優(yōu)點，在《鄰家天使》的動畫版里一個也沒有得到體現(xiàn)，甚至某些方面反而把原作有優(yōu)勢的部分完全刪除，轉(zhuǎn)而搞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表現(xiàn)方式。在這里先容我賣個關(guān)子，動畫制作組所暴露出來的各種問題我都會在后文細細的噴到，還請您先期待著。其實在動畫開播之前，我也沒有對這部片子有什么期待。在我看來去年的《拖油瓶》和前年的《友崎君》已經(jīng)讓我對這家制作公司絕望，今年只要他們能穩(wěn)定這個爛的水平，不搞什么花活兒而忠實的照著原作畫，別再突破自己的下限我就已經(jīng)滿足了，結(jié)果沒想到這部番最終的效果比起上述兩部更加絕望。那么接下來就是我分析這部《鄰家天使》爛的理由了，并且我會作為一個外行，一個觀眾聊聊自己關(guān)于我心目中的《鄰家天使》該做成什么樣子——當然，這只是我的喜好而已，如果您認為我的改進建議不好，您堅持自己的看法便是。

首先是我最不熟悉的音樂環(huán)節(jié)——鑒于我本人完全沒接受過音樂教育，我只能從聽眾的角度談自己的感受。首先不合適的就是OP的風格，大石昌良的確不是第一次負責戀愛番的主題曲了，之前的《月刊少女野崎君》以及《多田君不戀愛》的OP都是他演唱的。但壞就壞在，他的曲子一直是這樣節(jié)奏感強有活力的風格，上文兩部作品的風格也正是輕快的所以沒什么問題，偏偏《鄰家天使》的故事節(jié)奏十分緩慢，主打的正是日常故事的細碎和不經(jīng)意，所以其實更需要一個舒緩的曲子在每集的開頭讓觀眾平靜下來靜靜欣賞（雖然TV動畫把相對活潑的曲子當作OP，相對舒緩的曲子當作ED是個慣例，但是也并不是每部動畫都遵守這個約定——比方說《終將成為你》就是ED更為輕快）。在看本片時，每次聽到大石昌良活力滿滿的聲音，都會給我一種“接下來會展開搞笑風劇情”的心理暗示，但看到正片時又會失掉這種“看樂子”的期待，這樣的“感覺轉(zhuǎn)換”給我淡淡的失望之感。我認為其實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把ED和OP的位置調(diào)換一下：雖然ED用《小小戀歌》這首膾炙人口的曲子有些敷衍，但其的確契合本片的氣質(zhì)，以這樣的曲子帶著觀眾欣賞這個溫馨的故事，比起現(xiàn)在的OP讓觀眾興奮起來更有代入感；而在品鑒完這個溫馨的故事之后，也正需要一個更加活躍的曲子調(diào)動起觀眾的活力，讓其走出故事的世界轉(zhuǎn)而關(guān)注自己的現(xiàn)實生活。

上一個方面的問題還好，只是選曲不太恰當，曲子本身沒有問題。至于片中背景音樂之類的，我個人沒有印象很深刻的，并且我也不覺得很出彩，所以一筆帶過。而接下來要講的，就是本片最難以忍受的幾個點了。

先說畫面的問題。這個方面問題很大，因為越往后的集數(shù)就能發(fā)現(xiàn)越多的崩壞。就作畫水平來說其實沒什么好講的——好壞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紫羅蘭》和《妹非妹》的差距不需要我來評述，我更想講的是本片的色調(diào)（或者是濾鏡）選擇。其實標題和過場畫面都已經(jīng)找到了這種契合原作氣質(zhì)的顏色——飽和度不太高的金黃色，或者按原作的說法是焦糖色。一方面這是真晝的發(fā)色和瞳色，另一方面如同夕陽一般的感覺正好能讓觀眾放松，投入到這個細膩的故事里。

但是除了過場畫面之外，這個主色調(diào)在片中完全沒有體現(xiàn)：很多白天的屋內(nèi)場景都感覺沒有日光照射，而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頂燈一樣亮的均勻而無趣，夜晚場景更是除了窗外變黑之外，屋內(nèi)完全沒有變化。在我看來，本片很多的故事都發(fā)生在晚飯這個時間段，在這時用夕陽的效果要比現(xiàn)在的感覺好很多。仍舊以《終將成為你》舉例，在那里侑與燈子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接吻、最后一個鏡頭以及眾多的重要時刻也都發(fā)生在黃昏時分，而那里制作組用了很多側(cè)光以表達夕斜的朦朧感，同時整個場景也充斥著暖色調(diào)，同時經(jīng)常用一些物品的在夕陽下的陰影晃動，暗示兩人相戀之初曖昧的氣氛。在《鄰家天使》中用那樣的光影會顯得過于有張力，有種矯枉過正的感覺，因此在本片中我理想的場景明暗對比會輕很多，但偏橙黃色的環(huán)境氛圍依舊是必要的，這樣才能營造溫馨的效果。

為什么我在這里要格外強調(diào)光的重要性呢？在我看來，閱讀小說時由于文字的抽象性，讀者會在腦海中構(gòu)建出兩人共同生活的場景，所以即使讀者沒有親眼看到也會感同身受；而動畫作品比起小說要具象化的多，既然如此就理應把讀者所想象的東西真正呈現(xiàn)在畫面上。限于本片則更是如此，這是個細膩的故事，非細膩的場景和光影便不能表現(xiàn)原作的魅力。我理想中本片的畫面應該是這樣的：幾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nèi)，塵埃隨著光路騰起紛飛，窗框的斜影拖在地面上。在廚房忙碌的真晝抬頭，臉頰被陽光染上微微的紅暈，而逆光的周則被暖陽包裹，目光閃爍帶著憐愛注視著為自己做飯的少女——這樣的描述在原作中并沒有而且也不需要，因為讀者在腦海中就能完成這個過程，而動畫組該做的正是把這種想象變成現(xiàn)實的畫面，而不是用現(xiàn)在這樣表現(xiàn)力不足的風格敷衍。

如果畫面方面敷衍的只有環(huán)境我想都算是好的，本片甚至連人物都在敷衍，這直接造就了一場不折不扣的災難。還是那句話，本片講述的是個細膩的故事，正是應該在細節(jié)上精益求精的那種作品。不過不知道是受限于經(jīng)費還是P9的能力，本片連人物形體這種基礎(chǔ)方面都存在問題，更不要提更細節(jié)一些的處理了。在本片中，人物的神態(tài)敷衍到一個說話只有嘴巴上下開合、害羞效果只有臉頰上的紅色線條、走路姿勢僵硬到像是機器人的程度。原作中明明有很多真晝化身小惡魔讓周君害羞到“抑制不住喜歡的心情”的場面，但是這些場面，連帶著其它場景中人物的刻畫全都顯得蒼白。說實話，如果制作組不是在敷衍了事，比如連原作都不認真看就直接上手改編，那我只好認為組里的人都是由榆木腦袋，是連戀愛為何物都不懂的蠢貨——只要是曾經(jīng)在年少時對某個人心動過，我想就能明白那種悸動感是怎樣一回事，也就不會畫出這種冷冰冰的讀臺詞機器——沒錯，若是關(guān)掉聲音看本片，列位看官會發(fā)現(xiàn)劇中的人物就像是一個個設(shè)定好標準程序的機器人，到了說話的時點就張幾下嘴，情緒波動的時候就張嘴瞪眼（并且幅度還每次都一樣大），得不到指令就會維持當前的表情很久不變。我不知道別的觀眾如何，反正于我而言完全欣賞不來這種劇本般的戀愛，哪怕我在別的方向感受到了一絲甜意，看到這種程序化的表情也只能打消了興趣。

如果，如果這動畫只有作畫方面有問題，我想我也能忍受。但本作恐怖就恐怖在，我已經(jīng)花了這么大篇幅描述畫面問題，卻不是我心目中最嚴重最影響觀感的問題！在我看來，敘事節(jié)奏完全崩壞這一點才是我對這部動畫深惡痛絕的核心。

首先也是問題最大的是場景內(nèi)極快敘事節(jié)奏。讓我們先用一個優(yōu)秀作品來做個表率：《擅長捉弄的高木同學》。我認為兩者還是有很高的共通性的，同樣是慢悠悠的風格描寫生活瑣事，同樣寫男女主相互傾慕尚未告白的時期（起碼《鄰家天使》第一季能做到的范圍來看），同樣有著一個相對更優(yōu)秀的女主和一個相對更平凡的男主。但二者的演出卻是完全不同的風格?！陡吣就瑢W》動畫完全沒有著急的意思，在那里對話的邏輯是這樣的：

西片：“xxx”（xxx表示一句到三句不等的臺詞，下同）

高木：“xxx”

（隨后會有一個停頓，比如動作描寫或者是一個表情變化，在此時沒有臺詞）

西片：“xxx”

高木：“xxx”

（隨后穿插一段西片的心理獨白或者回憶片段，在此時劇情沒有向下發(fā)展）

西片：“xxx”

高木：“xxx”

（隨后又是動作描寫或者表情變化，同樣沒有臺詞）

除了用別的動作打斷對話連續(xù)之外，《高木同學》還有大量什么都不發(fā)生的停頓場景，刻意的把每次劇情的推動都變得比現(xiàn)實中對話進行的速度慢很多。這樣做的優(yōu)點是顯而易見的，觀眾理解的負擔很小，同時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有充足的時間供觀眾品味，情緒也自然的有著抒發(fā)的余地。但是在《鄰家天使》里，最常見的對話邏輯則是：

周君：“xxxxxxxxxx”（注意這里的臺詞長度和數(shù)量都比高木同學大）

真晝：（先有一個表情變化，隨后馬上）“xxxxxxxxxx”

周君：（在真晝的話語剛剛說完立刻）“xxxxxxxxxx”

真晝：（同樣立刻接話）“xxxxxxxxxx”

（周君立刻有一個表情，隨后有幾個語氣詞，或者是一個動作，之后真晝立刻）

真晝：“xxxxxxxxxx”

可以看到，在《鄰家天使》當中，人物感覺是靜不下來的，每時每刻都在動著，在對方說話之后總是立刻作出反應，像是在辯論賽場上緊抓著對方的發(fā)言試圖尋找弱點一樣，一發(fā)現(xiàn)漏洞就迅速開口。在生活中沒有人會這么緊繃，跟身邊人聊天的時候先咽下口水、換個坐姿、瞟個眼神再開口才更有放松的感覺，有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停頓幾秒鐘只說一個“嗯……”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原作中大量的臺詞同樣是類似日常中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結(jié)果卻活生生被制作組搞成了對臺詞大賽，生怕停頓一下就冷場。這樣的體驗對觀眾來說非常不友好：故事的走向給觀眾一種日常的感覺，所以自然抱著放松的態(tài)度懶得調(diào)用太多精力。但是主人公的言論卻完全不給我反應的時間，往往上句話還沒有回味完，下一句臺詞就已經(jīng)接上，甚至連畫面上的人物都換了一位了。這樣帶來的觀感完全不像是聊天的樣子，情緒都沒來得及抒發(fā)一下，已經(jīng)被下一句詞生生打斷，導致每一個該抒發(fā)情緒的時候都顯得力道不足。再配合上糟糕的畫面表現(xiàn)力進一步降低觀感，整部動畫看上去就像是不稱職的熒幕情侶，有種草草了事演完走人的不負責。

我為什么說這個毛病是我最難接受的一個呢？就是因為它其實非常好改——讓畫面停頓一下就可以，就像幫觀眾短暫的按一下暫停鍵，半秒到一秒那樣。我都不奢望在暫停的時間里人物會做什么，它只要能停下來，哪怕是人物只是頂著那張機器人臉僵在那里帶來的觀感都會好很多。當然合格的制作組不應該只是暫停畫面，而是應該用細小的東西把這個需要暫停的時間填滿。

這樣趕進度式的演出方式，加上幾乎所有的心理描寫都被刪除這個意義不明的決定，帶來了另一個災難性后果：原作的每一話只需要短短幾分鐘就能結(jié)束，故而一集動畫的24分鐘里不得不塞下原作3-4話的內(nèi)容（比如前三集就做完了原作第一卷的13話），而這也就意味著需要頻繁的轉(zhuǎn)場。轉(zhuǎn)場快也不是不能演繹——《堀與宮村》的轉(zhuǎn)場同樣很快，但觀感比本作好得多。問題就在于制作組選擇了一個最粗暴的轉(zhuǎn)場方式——直接切鏡頭。舉個例子吧：本作經(jīng)常會有前一天晚上周和真晝你儂我儂，隨后第二天被周的好朋友赤澤樹八卦的場景，本片的處理方式是在傍晚在家中的場景立刻結(jié)束，下一幀鏡頭直接切到白天的教室，然后樹馬上就上前搭話。這樣做的缺點與小場景的快節(jié)奏是一樣的，會讓觀眾猝不及防：一點征兆都沒有就換了場景換了時間，觀眾的心情可沒那么容易轉(zhuǎn)換。在這個方面我都懷疑本作制作組是不是連同行的作品都沒看過，這種校園戀愛片又不是只有《鄰家天使》一部，怎么別的制作組都會穿插幾個校園的遠景，加幾個主角走在上學路上（或者換鞋）的鏡頭，隨后再展開新一天的劇情，就《鄰家天使》不會呢？非要一點兒過渡都不用硬硬轉(zhuǎn)過去，實在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另外，本片的場景總是大同小異，所以需要一些變化來暗示“不同的事情發(fā)生在不同的日子里”，這樣的推進感我認為是有必要的。做出這種推進感的技巧在我看來同樣并不復雜，強調(diào)一些生活中小物件的細微改變就能達到效果，比如主角二人設(shè)計每天不同的居家服，然后用鏡頭語言稍稍強調(diào)一下服裝變化；抑或是一本臺歷上不斷撕下日期，一盆植物不斷生長，都能在不經(jīng)意間暗示時間的流逝。但這部分被經(jīng)費原因拖累了——連人物動作都畫不好的制作組想必沒有往這種方面考慮的巧思。

好了，噴到這里我想聊的主要方面也就結(jié)束了，除此之外本片還有一些細小的問題值得批評，比如男主及男主父親聲優(yōu)的演繹有些“棒讀”，女主受歡迎的特點完全沒做出來等等，但是我實在是說累了，并且這些問題相比起我著重講的幾點來說，對觀感的影響相對較小，權(quán)且一筆帶過吧。從問題之多就能看出，本作究竟把一部優(yōu)秀的輕小說變成了什么樣的災難。并且這些問題并不是孤立存在的：作畫糟糕加劇了劇情稀碎的感受，劇情稀碎也同樣襯得作畫更加糟糕，正是融合了大大小小的很多缺點，才終于呈現(xiàn)出了這種生硬，冷漠、無趣的觀看體驗。

其實在動畫開播之前我設(shè)想過《鄰家天使》的表現(xiàn)方式：第一種方法是風格類似《高木同學》，輔以《終將成為你》的光影效果——我認為這種是最適合原作的；第二種是《堀與宮村》的內(nèi)核，配上《點兔》這種四格漫改編的制作技巧——這種方案的核心是把零散瑣碎的劇情重新安排時間線，把不同時間的內(nèi)容集合在一天內(nèi)集中展現(xiàn)。另外，大量的優(yōu)秀前輩也有足夠多的改編技法，比如《輝夜大小姐》和《更衣人偶》等等。但P9非常成功的繞過了他們留下的寶貴經(jīng)驗，選擇了這種“揚短避長”的“P9特色”，我只好對此感到惡心了。也正是因為在追番過程中的種種糟糕體驗，才督促著我寫下這篇漫評。

講到這里我想說的終于都說完了，但我卻很難為這篇漫評寫下結(jié)束語。最常見的方式大抵不過“希望P9再接再厲”，但是在它讓我失望三次，毀了三個校園戀愛的原作之后，我完全不會再對其抱有任何期待，只想早一天看見其倒閉破產(chǎn)，然后永遠退出動畫業(yè)界不再惡心觀眾。如果這個惡毒愿望無法實現(xiàn)，那么《鄰家天使》將會成為我人生第一部“不希望出續(xù)作”的動畫作品——第二季想必依舊是P9負責，而我憑借對原作的喜愛應該也會去看，但恐怕又將遭受一遍今日的折磨。放眼現(xiàn)在，我只希望這個制作組能夠穩(wěn)定這個爛的程度，趕緊敷衍完剩下的集數(shù)，別在后面幾集中整出個堪比《妹非妹》的大活兒，甚至反而為原作添了一群黑粉我就滿意了。?

無論是本作還是制作組，早死早超生吧。